普賢菩薩_問答
於是普賢菩薩,在大眾中,即從座起,頂禮佛足,右繞三帀,長跪叉手而白佛言:大悲世尊。願為此會諸菩薩眾,及為末世一切眾生修大乘者,聞此圓覺清淨境界,云何修行。
這個時候,普賢菩薩就代表大眾起來發問,再次的請教世尊,大悲世尊。願為此會諸菩薩眾,及為末世一切眾生修大乘者,聞此圓覺清淨境界,云何修行。假如說末世的眾生,要頓入這個圓覺的境界,圓融無礙修圓覺,要證悟實相,要開悟,要怎麼樣來修行。他接著就請教世尊兩個問題。
世尊。若彼眾生知如幻者,身心亦幻,云何以幻還修於幻。若諸幻性,一切盡滅,則無有心,誰為修行。
普賢菩薩說,世尊。若彼眾生知如幻者,身心亦幻,假如末世的眾生,他們知道這個身體和這個心都是幻的。之前我們講過,這個身是幻的,為什麼是「幻」?因為會滅掉,大家都會死掉,所以是幻。那麼,這個身體不是真的,都會滅掉;這個心也是不真,也會滅掉;既然身體跟這個心都會滅去,都是幻的,為什麼用這個幻的東西還來修幻呢?身心亦幻,云何以幻還修於幻,就是說,身體是幻的,那麼心也是幻的,都會滅去,為什麼還用這個幻的來修行、來修幻呢?首先問到這個問題,云何以幻還修於幻。
若諸幻性,一切盡滅,則無有心,誰為修行。假如我們修到最後,這個身體是幻的,身體會滅去;這個心也是幻的,到最後這個心也是滅去;那麼到最後,身體幻的、心也幻的,修到最後都滅去了,都幻的,都沒有了,那麼一切的幻性都滅去,一切幻的東西全部都滅盡了,則無有心,那麼這個心也沒有了,那麼,這個心斷滅了,誰為修行,那用什麼來修?修到最後都是幻的,都滅去了,那這樣修行還有什麼用呢?就請教世尊這一個問題。。。
云何復說,修行如幻。若諸眾生本不修行,於生死中常居幻化,曾不了知如幻境界,令妄想心,云何解脫。
云何復說,修行如幻,為什麼說修行還是幻的呢?若諸眾生本不修行,云何復說修行如幻,假如說這個眾生不修行,他認為:「這個身體是幻的,心也是幻的,反正修到最後都是幻的,我不想修了。」那麼,本不修行,假如說大家都不修行,於生死中常居幻化,曾不了知如幻境界,那麼在這個生死當中,常常居住在這場幻境,不曾知道這個是幻境,令妄想心,云何解脫,假如說大家都不修了,這個幻化的境界永遠跟著,那這樣怎麼解脫?這個妄想還在,那怎麼解脫?這是第二個問題。6。。
當然普賢菩薩本身是知道的,只是代表大眾來發問,是應這個因緣,讓眾生能夠清楚。一般以為:「既然心是幻的,身體也是幻的,到最後一切的幻都滅去了,那麼是不是斷滅掉,什麼都沒有了?那什麼都沒有了,還修什麼呢?」那麼,假如說眾生不想修了,什麼都沒有,不想修了,到最後眾生都不知道如幻境界,還是跟著這個幻的境界走,那怎麼了脫?怎麼解脫輪迴?就請教世尊這兩個問題。
眾生都是如此的,認為這個身體跟這個心是幻的,那麼有些人就不想修了,眾生就會有這樣的想法,認為是什麼?認為是斷滅!「一切的都滅掉以後,那全部斷滅掉,那要修什麼?!」但是這樣的話,眾生會有幻境跟著!這樣不能解脫,所以普賢菩薩就代表大眾來發問。
眾生都落入兩種想法,一種是斷滅掉,死後什麼都沒有了。另一種是什麼?要修這個身體跟心。
現在很多人也有這樣的想法,認為:「身體要怎麼修、怎麼修,心要怎麼修、怎麼修。」那麼修到最後,還是修不成,為什麼?因為能修成功的東西,一定會怎麼樣?一定會壞掉,成、住、壞、空嘛!所以講「修行!修行!」,是什麼?方便說,不是真的要『修』什麼,要 離「幻」!一切的幻境、假相都離了以後,那就成功了,無明也破了。
談到要離幻,眾生就有這種想法:「一切的幻都滅盡了,都斷滅掉了,身體不存在了,心也不存在了,那這樣修行有什麼用呢?斷滅就什麼都沒有了,那還是白修。」眾生就有這樣的一種疑惑,所以普賢菩薩代表大眾起來發問。所以這裡講,令妄想心,云何解脫,讓世尊解答這個問題,大家才可以明瞭。
願為末世一切眾生,作何方便,漸次修習,令諸眾生永離諸幻。作是語已,五體投地,如是三請,終而復始。
那麼普賢菩薩很誠懇的請求世尊開示,五體投地,三次的做請求,知道眾生會有這樣的疑惑,所以特別請求世尊,解開這個疑惑。假如說,末世的眾生要修行,那麼要用什麼樣的方便漸次來修行,使眾生不但能夠解開疑惑,而且能夠離開諸幻來證到實相,不生滅的實相。
爾時,世尊告普賢菩薩言:善哉!善哉!善男子。汝等乃能為諸菩薩,及末世眾生,修習菩薩如幻三昧,方便漸次,令諸眾生得離諸幻。汝今諦聽,當為汝說。
這個時候,世尊就告訴普賢菩薩,善男子。你能夠代表大眾、菩薩,以及未來的眾生來發問這個問題,很好!大家要仔細聽好。
修習菩薩如幻三昧,為什麼講「如幻三昧」,如幻化的三昧?「三昧」是正定的意思。我們這個身體是幻的,對不對?好,那身體是幻的,心怎麼樣?也是幻的,那為什麼又修這個如幻三昧呢?這樣講,眾生會不理解。
因為我們眾生這個心,如幻的心,一直有污染性、有執著性、有染著性、有亂想性,那麼污染、執著、亂想,不容易悟道啊!不容易用這種幻的心去突破、以幻去破幻!也就是說,不容易用這個幻的心去突破幻境。。6。
那麼,以幻來破幻,是什麼道理呢?好比說,我們用兩根木頭來摩擦,摩擦以後會生起熱量。那麼一直生熱,到最後這兩根木頭就會燒起來。燒起來以後,兩根木頭就會燒成灰,燒成灰以後,灰飛煙滅,火也不存在!兩根木頭也不存在!這個叫以幻來修幻。
世尊這裡講「如幻三昧」,就是心是幻的,身體也是幻的,那麼既然是幻的,但是眾生不知道要怎麼樣離開這個幻,所以要先正定!這個「正定」,就是讓這個心,比較怎麼樣?能夠去悟道,比較能夠離幻。如果眾生的心都是很亂、不定、執著、污染,這樣不容易悟道,所以這裡講,要怎麼樣?如幻三昧,要先讓它定一定。那麼,這是暫定,這不是究竟!我們的心很亂,對不對,讓它暫時定一定,並不是永久可以定的。
修習如幻三昧,方便漸次,就是一步一步要怎麼樣進行,怎麼樣離幻,一步一步來做,令諸眾生得離諸幻,讓眾生可以一步一步來離開這個幻境。
汝今諦聽,當為汝說,你們今天要聽好。「諦聽」就是要聽清楚,不能夠聽錯。如果我們聽經聞法聽錯了,不叫諦聽。聽錯以後,能不能悟道?不能!因為聽錯,方向弄錯,所以這裡講諦聽,就是要聽清楚,不要聽錯了。
時,普賢菩薩奉教歡喜,及諸大眾默然而聽。
普賢菩薩跟大家都很高興,就靜靜傾聽世尊的開示。
善男子。一切眾生種種幻化,皆生如來圓覺妙心,猶如空華,從空而有,幻華雖滅,空性不壞。眾生幻心,還依幻滅,諸幻盡滅,覺心不動。
這裡講,一切眾生種種幻化,皆生如來圓覺妙心,這裡要特別注意!世尊說,一切眾生種種幻化,就是一切的幻境,我們現在所看到的山河大地、石頭瓦塊、人、非人、銀河系、太陽系,種種變化出來的東西,皆生如來圓覺妙心,這個地方要特別注意,如果你這個地方沒有弄清楚的話,那百劫都不能見性,為什麼?你弄錯了,修錯了。
很多人看了《圓覺經》,以為:「圓覺經講的山河大地、石頭瓦塊、人、空,一切的一切,統統從自性,也就是圓覺的體性生出來。」這個是錯誤的!並不是世尊講這段有什麼錯,而是眾生錯解佛意!所以在這裡我要特別強調,把這一句話講得清清楚楚,這樣大家來聽這部《圓覺經》,聽我說法才能夠得到大利益,為什麼?假如你誤解以後,你就會弄錯,這個修行悟道的路就遙遙無期了。
很多人都認為:「山河大地、石頭瓦塊、人,都從圓覺的體性生出來。」那麼由這一句話,皆生如來圓覺妙心,很多人就誤認,以為:「山河大地、人,都從圓覺的妙心生出來,所以我們不要管它,因為從圓覺的妙心生出來,一切都是佛性!」還有人以為:「悟道以後,山河大地、石頭瓦塊,一切的一切都變成佛性了!」有這麼一說。這個是邪見,這個完全錯誤,因為看到《圓覺經》這一段話而誤解了!所以我現在一定要把它講清楚,大家才會明瞭,你就會恍然大悟,原來我所想的是錯誤。
世尊這裡講,一切眾生種種幻化,皆生如來圓覺妙心,並不是山河大地、石頭瓦塊、人,會從圓覺的妙心「生」出來,不是的!這是一種讓大家很容易聽錯的話。我現在用一個比喻,大家就可以很清楚的明瞭,如果沒有用比喻,大家不見得能夠明瞭。
打一個比喻。譬如說,一面鏡子,大家都知道鏡子會照東西,對不對?沒錯吧,鏡子會照東西。好,那麼鏡子會照人,也會照山河大地,也會照石頭瓦塊,也會照一切的東西,對不對?那麼,當我們人走到鏡子的前面去,會映照出來人像,或者是山河大地、石頭瓦塊,在鏡子的面前一照,會不會照出東西來?會。我請問大家,我們到鏡子的前面去照,雖然鏡子會照出人像來、照出東西來,那麼是不是鏡子生出來?不是!不是鏡子會生出東西來,而是鏡子因為照而產生影像,並不是鏡子會生出東西來!如果鏡子會生出東西來的話,你何必照?!我們人走到鏡子前面,會照出影像來,對不對,那是因為照而有的,並不是鏡子會生出人的影像來,如果人沒有照,鏡子會不會生出影像?不會。所以這個鏡子,不是生出影像,是映照出來!這個地方要特別注意。那麼,我們可以說:「鏡子會生出東西來。」可以這樣講嗎?可以講說:「一切的人,一切的物,一切的山河大地,都從鏡子裡面生出來的。」這樣對嗎?乍看之下、乍聽之下,好像對,從鏡子生出來;其實,鏡子會不會生出東西來?不會呀,因為照而有,對不對?
所以這一句話「一切眾生種種幻化,皆生如來圓覺妙心」也是一樣,圓覺的妙心不會生出東西來!如果圓覺的妙心,體性,也就是實相的本體,體性會生出山河大地、生出人,這樣不是證道以後也還會輪迴嗎?
這是怎麼說呢?
因為如果圓覺的體性會生出人、生出山河大地、生出石頭瓦塊,如果是這樣的話,當你證道以後,就看見圓覺的體性生出東西來!生出什麼?生老病死來!那麼,如果圓覺的體性會生出生老病死來,你悟道沒有用了,你證悟實相也沒有用了,為什麼?實相圓覺體性一直生出生、老、病、死,一直生出人、山河大地、石頭瓦塊,不管你怎麼修,它都生出來!那麼有生必有滅,在生、滅的過程中就製造痛苦,就有痛苦了!等於說圓覺的體性會生出痛苦來,這樣你悟道、開悟、證道,有什麼用?證到痛苦了嘛,對不對?所以,鐵定不是圓覺的體性會生出人、生出山河大地、生出石頭瓦塊,絕對不是!
很多人看了《圓覺經》這一句話,弄錯了!以為:「山河大地、石頭瓦塊、人,都是從圓覺的體性,從這個圓覺的妙心生出來。」這樣的話,我們悟道有什麼用?並不是這樣,所以這一句話要特別注意,不然的話,很多人都認為:「我悟到空性了,那空性就是佛性!一切的空性會緣起,山河大地、石頭瓦塊、人,都是從空性出來嘛,我悟了空性就是悟道了!就是證道了!我就成佛了!」如果你這樣想,那糟糕了,百劫你都很難見性,都會輪迴!在這個空性裡面,一直緣起!那麼製造生、老、病、死,製造痛苦,你可以解脫嗎?解脫不掉。所以絕對要明瞭這一句話,很多人看到圓覺經,誤認了!然後這一條路走錯了,很多人回不來了。
所以我在這裡特別的指出來,這一句話你要特別注意,一切眾生種種幻化,皆生如來圓覺妙心,不是圓覺妙心會生出一切種種幻化,不是的!它是一種照性,就好比鏡子照出東西來,而不是生出東西來。
圓覺的體性,圓覺妙心就是實相法身。實相,我們經常講,實相不會生出東西來,對不對?《心經》講,不生不滅,不垢不淨,不增不減,那麼不生不滅、不增不減,怎麼會生出東西來?怎麼生?如果你認為會生出東西來,就違反《心經》了。
所以這一句話,一切眾生種種幻化,皆生如來圓覺妙心,是圓覺妙心能夠照出來,而不是它生出來!就像鏡子它是有照的功能,它不是生出東西來。所以,這個地方你要特別注意,今天大家有緣在一起,我把這一句話特別拿出來跟大家分享,千萬不要走錯。
好,講到這裡,一切種種幻化,比如山河大地、石頭瓦塊,那麼這些東西,你可能會問我:「直了居士,這些是從哪裡產生?你說不是從圓覺的妙心出來,那它從哪裡出來?」
我現在告訴大家,它是從「無明」產生!
我現在打一個比喻。如果眼睛有病,看到空中有很多空花,那麼我請教大家,空中的花,是不是從眼睛生出來?不是!如果空中的花是從眼睛生出來的話,你怎麼醫都醫不好了,因為你這個眼睛會生出東西來的話,那一定醫不好,你眼睛醫好了,空中的花依然一直生出來呀,因為從眼睛生出來,對不對?所以,空中的花不是從眼睛生出來,是從哪裡?因為有病!有病而幻出來的!它不是從哪裡生出來,是幻出來的!這樣大家能不能明瞭?
那麼眼睛有病,看到空中有很多空花,如果說空中花不是從眼睛生出來,你可以說是從看的功能生出來嗎?也不行,對不對?假如說,這些空花是從看的功能生出來的話,那就糟了,你這個眼睛不管怎麼醫,醫到眼睛醫好了,空中的花怎麼樣?還會在!因為空中的空花,假如是從看的功能產生的話,看性這個看的功能會產生空花來的話,那麼眼睛醫好了以後,看的功能還是會產生空花,對不對?所以同樣的道理,圓覺的體性是不會生出東西來,圓覺妙心是絕對不會生出東西來,不要認為:「山河大地、人、世界,都從如來的圓覺妙心生出來。」這是錯誤的!這一句話,如果你沒有詳細推敲,會怎麼樣?弄錯了,所以我舉這個例子讓大家很容易明瞭。
剛才我們談到,一切眾生種種幻化,皆生如來圓覺妙心,是一種幻的,變現出來!不是生出來,是幻出來!由什麼地方幻出來?由「無明」幻出來。
「無明」是一種眾生的病!眾生有病,所以稱為無明。前面和文殊菩薩的問答,世尊講過,此無明者,非實有體!這個無明沒有體性。如果無明有體性的話,怎麼樣?破不了,絕對破不了!有體性,就像實相的「體」,破不了,你怎麼樣破都破不了。所以實相,你怎麼修都不用擔心把它修斷滅掉。
我經常講,實相是絕對斷滅不了!所以各位不要擔心說:「我們修行,修一修,身體是幻,心也是幻,修到最後,一切的幻都滅掉了,那不就斷滅了嗎?既然斷滅,還修什麼呢?連體都沒有了,還修什麼呢?」不要有這種想法,實相的「體」是斷滅不了的!絕對沒有辦法斷滅,沒有一個人可以把實相的體斷滅,有如金剛!所以金剛經的經題〈金剛・般若・波羅蜜〉,「金剛」比喻什麼?破不了的實相本體!
一切眾生種種幻化,這些幻化都從「無明」幻出來!那麼稱為什麼?皆生圓覺妙心,幻出來的!不是實相會生出東西來,這一點要特別明瞭!
很多人都認為:「實相生出東西來。」也有很多人誤認為:「空性就是實相!山河大地、石頭瓦塊、人,都從空性裡面緣起。」如果這樣想,你就糟了!空性既然會緣起,就會生出什麼?生、老、病、死!當你悟到空性,空性也生出生、老、病、死,這樣怎麼能夠解脫?你開悟也解脫不掉了,對不對?矛盾!邏輯矛盾。
所以我們一定要了知,經典有時候你會看不懂,就是不知道經典的本意在講什麼,所以我在這裡花了很多時間,特別強調來說明,讓大家來分享明瞭。
猶如空華,從空而有,幻華雖滅,空性不壞。
空性不壞,「空性」在這裡,是代表什麼?代表實相的體,這是比喻,並不是說空性就是佛性。我們現在人間所看的這個虛空,它的體性還是幻的!是用這一句話來代表,比喻。
世尊說,一切的幻,猶如空華,就好比空中花一樣,從空而有,是幻出來的,不是實在有。幻華雖滅,空性不壞,空花滅去以後,這個空性沒有壞掉。這個比喻就是說,天堂、地獄、人、眾生、山河大地種種,這些都是幻化,那麼幻化滅去的時候,空性不壞,實相的體並沒有壞掉。因為實相的體,這個圓覺的妙心,不會生東西呀!不會生,所以怎麼樣?不會滅。如果會生,就會滅,那麼在生、滅的過程當中,就產生什麼?痛苦相。
譬如說,我們人的身體,會生、會滅,對不對?在生滅的過程就有生老病死,我們就有感覺,感覺到痛苦。如果沒有這個報身,沒有身體在生滅,沒有感知,沒有感覺,那麼會不會有痛苦?就沒有,因為有感知,感覺這個身體的生滅,所以感知到痛苦。雖然痛苦也是幻、也是假,但是你不能說沒有!還有這個身體的話,你不能說斷滅呀!不然的話,各位受到太陽的照射,高溫的烤曬,會不會覺得痛苦?會呀!雖然是幻,但是你還是覺得痛苦,好熱!好熱!好痛苦!對不對。所以這個幻身,雖然身體是幻的,但是它還在的時候,不能說沒有痛苦。所以,假如說圓覺的妙心會生出山河大地、人,這一些,那不是生出痛苦來了嗎?
所以幻華雖滅,空性不壞,一切的幻化統統滅去以後,虛空的空性有沒有壞掉?沒有,這是比喻,一切的幻境,假如說都滅了,圓覺的體性並沒有滅掉,不是斷滅。所以這一段,世尊特別強調,提出來讓眾生明瞭,並不是說:「什麼都沒有了,身體是幻的,心也是幻的,修到最後身也滅掉、心也滅掉,一切的幻都滅掉,都斷滅了,連心也沒有,什麼都沒有了,那圓覺的妙心,體性、實相都沒有了,那這樣還修什麼?那不是斷滅嗎?那何必修呢?!」眾生就有這種疑問。
所以這一段我們特別要明瞭,一切的諸幻滅盡,但是圓覺的妙心並沒有滅,所以講猶如空華,從空而有,幻華雖滅,空性不壞。
眾生幻心,還依幻滅,諸幻盡滅,覺心不動。
這裡講,眾生的幻心,還依幻滅,那麼我們這個幻的心,要從哪裡把它瓦解掉?因為眾生會起幻,所以我們用一個幻的心來把這個幻心瓦解掉。
那麼大家聽到這樣的一個法,可能會想:「反正都是幻的嘛,那何必起個幻來瓦解幻呢?瓦解以後,還不都是幻?」會有這樣的一種疑惑。
但是剛才我們談過,兩根木頭摩一摩以後,木頭兩根燒起來最後都燒掉了,所以藉由這個幻來突破幻,那麼兩個幻到最後,一切的幻都滅了;那麼不是幻的,怎麼樣?不是幻的東西就不滅!只剩下不是幻的東西,對不對?會滅掉的東西,一定是什麼?一定是幻的!那不是幻的東西,它就不會滅掉!所以這裡講,一切的幻都滅去了,覺心不動,那麼圓覺的體性,這個「覺心」,它不是幻的,就不會滅去。
依幻說覺,亦名為幻。
如果說,用這個幻心來說覺悟,好像又感覺沒有離幻,對不對?也就是說,用這個幻的心來說覺悟,這樣講的話,又好像沒有離幻。因為這個心是幻的,我們用這個心來突破幻境,那麼說用這個心來覺悟,當然也好像什麼?好像沒有離幻,會有這樣的疑惑。我這樣講,可能有些人會一頭霧水,不過沒有關係,慢慢聽,聽久了以後就不會一頭霧水了。7。。
依幻說覺,亦名為幻。若說有覺,猶未離幻,說無覺者,亦復如是。
如果說有覺悟,好像沒有離幻,對不對?但是如果說沒有覺悟,當然一樣沒有離幻。所以,「有覺」和「沒有覺」都沒有離幻,你說有,沒有離幻;你說沒有,也沒有離幻;因為有、無,有覺、無覺,都是一種偏執,都是偏見。
各位試想:虛空是有?還是無?
那麼,你認為虛空是有,是偏見;認為虛空是無,也是偏見。
這樣講,各位會認為說:「直了居士。說有是偏見,說無也是偏見,那到底是什麼?不是有,也不是無,那是什麼?」你暫時會這樣想,也沒有錯。但是我一再講,假如哪一天你參禪悟道了,你破了這個虛空相,這個虛空的空性被你破盡了,你就知道虛空的空性,它不屬於有,也不屬於無。
那麼,你現在看到虛空的空性好像是有,對不對?「如果不是有,那麼就是無嘛!」一定會這樣想,「不是有,就是無。」對不對?
那麼,如果不是有、不是無,那是什麼?
因為你現在還怎麼樣?還在這個虛空的空性裡面被蓋住!還是被蓋住!所以你認為:「虛空是有!」那麼這個空性,屬於有、屬於無,都是在你的這個心念裡面,還是蓋住了。假如說,哪一天你破了虛空,粉碎虛空了,那你就了了見,虛空不屬於有,也不屬於無,不是有、也不是無。這個是怎麼樣?以心來印心的。
這個心心相印,就是我在講什麼,你會知道;如果你沒有到達粉碎虛空,整個虛空性被你破掉了,你絕對不知道,什麼是非有非無,虛空它不是有、不是無。所以哪一天,你粉碎虛空,虛空被你粉碎掉了,你就會知道虛空不是有、也不是無,你就會知道我在講什麼。這不是用語言文字可以表達的出來,只是暫且這樣跟你說,虛空它不是有、也不是無,空性它也不是有、也不是無,它是幻的!只能夠這樣講而已,其它的很難表達。言語道斷,要用言語來表達,實在是很難,只有讓你自己去參禪開悟,去突破這個虛空,你才會知道。
講到突破虛空,或許各位又會認為:「直了居士,虛空要怎麼突破呢?沒有一個東西能夠突破虛空。這個虛空,你怎麼突破?」你這樣想,也沒有錯,你會這樣想是很正常。那麼這個虛空,它的確是什麼?的確是幻的!空性也是幻的!我暫且這麼講,這要實證!實證以後,你就了了知、了了見,這個虛空的空性不是實相。
若說有覺,猶未離幻,說無覺者,亦復如是。是故幻滅,名為不動。
你說有覺是錯的,說無覺也是錯的。是故幻滅,一切的幻境都除盡以後,名為不動,那就是實相,就是圓覺的體性,圓覺的妙心,它是不生不滅、不增不滅、不來不去,就是《金剛經》所講的體性!如來者,無所從來,亦無所去。那是什麼『如來』?實相如來。
( 請見 金剛經:威儀寂靜分第 29 )
「實相」如來不會來來去去,「報化」如來就會來去。譬如說,世尊會講經說法,身體會來來去去,恆河那邊,在恆河的地方走來走去。那麼會來來去去,這個是報化身。實相本體就不會來去,沒有來去,所以稱為什麼?「不動」!稱為圓覺的妙心,它是不動的,本不動!虛幻的假相才會動,實相怎麼會動?不生滅的,怎麼動?對不對,它是體性,所以大家要弄清楚。。7。
善男子。一切菩薩及末世眾生,應當遠離一切幻化虛妄境界。
這裡明白的告訴我們眾生,一切菩薩,不管是大菩薩、小菩薩,什麼菩薩,不管你是幾地菩薩,以及末世的眾生,都還是什麼?沒有離幻!菩薩還是有病,一切的菩薩還是怎麼樣?還是無明!對於圓覺的體性還是不清楚,還是被幻境蓋住。
在禪門的話,很清楚也很簡單,你不是佛,全部把你歸類為眾生!沒有那麼囉唆,禪門就是很簡單,你不是佛,就是眾生!管你幾地菩薩。
我經常講,你如果不是畢業生,那你就是在校生!還沒有畢業,我管你幾年級?!我才不管你幾年級。
這樣講的話,可能各位會認為說:「禪門的人好像都不講道理,很無情,完全不留情面。」
這不是有情、無情的問題,也不是情面的問題,都不是。很直接了當,你不是佛,就是眾生!沒有悟道,全部歸類為眾生!完全不囉唆,你沒有畢業,就是學生,管你幾年級!禪門直接了當,所以不囉唆,初地、二地、三地、四五六七八地,不管你這些,你無明沒有破,全部歸類為眾生!禪門就是這樣,很多歷代祖師都是這樣,他管你幾地菩薩?!你無明未破,你這個病,眼睛的病還沒有醫好,我管你醫幾分,我管你這個病醫好幾分了,我只看你病有沒有醫好?管你這個病好幾分了,所以禪門不囉唆。
( 請見 禪門精要:07_階位 )
禪門還有更直接了當的一句名言,也許大家都很清楚。禪門有句名言,佛來佛斬,魔來魔斬,一切俱斬!連自己也要斬掉!這個自己要斬掉,並不是真的要殺掉自己,而是怎麼樣?這個心!這個心一切的幻境都要斬掉!心的幻境,一切全部要斬掉,你才有開悟的機會,如果你還有「我相」,還有執著:「我在怎麼樣、怎麼樣。」那絕對跟開悟離得很遠。
有些人聽到這句話會嚇一跳,會認為說:「禪門真可惡!佛那麼好,你還把它斬掉。魔被你斬了,也就算了,佛那麼好,來了要接引你,你還把它斬掉?禪門真的很可惡,不能夠入禪門。禪門很可惡,佛那麼好,還斬掉佛,那不是謗佛?很可惡。」
事實不是這樣的,我們現在來說明一下。真正的佛,你斬的掉嗎?斬不掉!實相,你斬的掉嗎?斬不掉!「佛來佛斬。魔來魔斬。」這句話是比喻,能夠被你斬掉的,是不是實相?不是,那都是幻境!等於說,幻境,你不要啊!你捨掉幻境才有開悟的份!如果你一直在幻境裡面,被幻境蓋住,你又不能離相,那麼開悟,你沒有份,絕對沒有份。「五蘊」蓋住,色受想行識,還有「四相」蓋住、「四見」蓋住,我相、人相、眾生相、壽者相,這些都把你蓋住,你怎麼開悟?
《金剛經》講,要離相!要無我相、無人相、無眾生相、無壽者相,《圓覺經》也一再要我們怎麼樣?離幻!所以禪門一進來,如果你能夠接受,佛來佛斬!魔來魔斬!一切幻境俱斬!這個你有辦法承受的話,你才有份進到禪門來。不然的話,你就慢慢修,也沒有人說不可以,你就慢慢修、慢慢去弄,多少劫慢慢修。如果你不能離相,那就沒辦法,你聽不進去。一切的相都要破,離相!你才有開悟的份,不然絕對沒份。
所以這裡講,遠離一切幻化虛妄境界,一切的幻,怎麼樣?統統要離掉,所以要離一切的幻化虛妄境界。
由堅執持遠離心故,心如幻者,亦復遠離。遠離為幻,亦復遠離。離遠離幻,亦復遠離。得無所離,即除諸幻。
由堅執持遠離心,要堅定、要持久遠離一切的幻化,要用堅定去破幻,要執持,堅持的去實證,遠離這個幻化的心,遠離這個妄想心。
那麼,要怎麼遠離呢?要遠離什麼呢?
心如幻者,亦復遠離 1 ,一切都是幻的,對不對?你現在所看到的,山河大地、石頭瓦塊、人、樹木、銀河系、太陽系、他方的世界,一切的法界,統統是「幻」!這些幻如果沒有破盡,不能夠證到實相!不能開悟。所以要堅持遠離的心,把這些幻的統統遠離。
心,這個六塵緣影的心是幻的,所以要遠離,所以心如幻者,亦復遠離。那麼一切的幻都遠離,這個離幻的心念也要怎麼樣?也要遠離,所以講,遠離為幻,亦復遠離 2 ,你要遠離幻的這個心念也是幻的!也要離掉。
把這個幻的心不但遠離,遠離為幻,亦復遠離,要遠離幻的心也是幻的,也要離掉。「離」遠離幻,亦復遠離 3 ,「要離開」遠離,要離開遠離的這個心念也是幻的!也一樣要離掉。
得無所離,即除諸幻,離到不能再離了,一切的幻就怎麼樣?除盡了!離到不能再離了,那就是什麼?就是實相!實相再也離不掉了。
可以離的,一定是什麼?一定是幻相!幻相才能夠被你離掉。那麼實相,離的掉嗎?離不掉。所以一切的幻相都遠離1 ,要遠離幻相的心也遠離2 ,連這個離2 的離也遠離3 ,那麼這一切都離掉,全部都離盡了,再也不能離了,得無所離,就怎麼樣?即除諸幻!一切幻都被你離盡了,這樣就可以開悟,一切的幻都破盡了,那剩下什麼?就是實相!實相不能破。
所以這一段很重要!一切菩薩及末世眾生,應當遠離一切幻化虛妄境界。由堅執持遠離心故,心如幻者,亦復遠離。遠離為幻,這個遠離的心也是幻的,亦復遠離。離遠離幻,亦復遠離。得無所離,就除去諸幻了。
譬如鑽火,兩木相因,火出木盡,灰飛煙滅。以幻修幻,亦復如是。
世尊就打一個比喻,說明這個遠離的方法。用什麼比喻?鑽木取火,兩木相因,我們用兩根木頭來相摩。摩一摩以後,這兩根木頭摩熱以後,火就出來了。火出木盡,火出來以後兩根木頭就燒掉了,木盡以後就灰飛煙滅,燒掉以後就灰飛煙滅。所以,以幻修幻,亦復如是,用幻的心去修幻,也是這樣的道理。世尊就用兩根木頭相摩來做比喻,兩木相因,好比用兩根木頭摩來摩去,摩來摩去最後兩根木頭都燒掉了,灰也沒有了,火也沒有了,什麼都沒有了!比喻說,用幻的心來破幻,破到最後,破幻的心也是幻!也是要破!不但是幻破了,這個要破幻的心也破,所以一切的幻都會破盡,只剩下什麼?不是幻的,實相!
這個法門是非常好的,大家也可以用這個法門來破幻,只是能悟、不能悟。你聽到這個法門,如果根器很好,一聞一聽就知道這個法門的真義,就可以悟入,很快!你可以用圓覺的法門,這個圓覺的法門是相當快的,相當快,兩木相因,以幻修幻,最後一切的幻都破盡,就會怎麼樣?破無明,開悟,證實相,跟世尊是一樣的。
我們眾生都有悟的本能,眾生都有如來智慧德相,只因為怎麼樣?妄想!妄想執著而不能開悟,因為妄想、執著,而不能證得如來智慧德相,也就是不能證得實相。所以妄想一旦破除以後,就可以證道。
其實入禪門是很快的,不囉唆,直接了當跟你講,破無明!以妄,怎麼樣?破妄!破盡一切妄,那就是實相了,很快,哪要修什麼幾千萬億劫?如果你能夠開悟的話,那很快就能開悟。如果你不能開悟、悟道,那很久也不能悟道。如果真正能開悟的話,哪要這麼久?不要,只是眾生悟不到啊。
打一個比喻,一道數學題,如果你能夠解開數學題,要不要很久?不要呀,方法你懂了,也能夠體悟了,要解開一道數學,真的要好幾劫嗎?不必呀,就是因為你解不開,你不知道怎麼解。譬如說,解方程式,你不知道怎麼解這個方程式,解來解去亂解一通,一輩子也解不開。反過來說,如果知道這個方程式怎麼解,一下子就解出來了,對不對?各位都有這個經驗。
那麼這個佛法也是一樣!你就是不知道怎麼開悟,如果你知道的話,根器夠的話,一下就被你悟了!對不對?哪要那麼久,哪要修什麼,對不對?
( 請見 禪門精要:03_禪門的接眾手法 04_修行上的冤枉路 )
這裡用兩木相因作比喻,就是兩根木頭,這樣摩、摩、摩,摩到最後怎麼樣?木頭都燒掉了,木頭也不見!火也不見!那麼這個「圓覺」,我們要悟到圓覺的本性也是一樣,所以,以幻修幻,亦復如是,這裡特別就指出來。
好,回到前面普賢菩薩的發問,既然這個心是幻的,這個身也是幻的,眾生會認為:「為什麼還要用這個幻的心來修幻呢?既然是幻的,為什麼還以幻的心來修幻呢?」這是第一個問題。那麼「如果這樣修一修,假如讓你修成功了,那麼一切的幻都破滅了、都滅了,那麼什麼都沒有了,都斷滅掉了,那還修什麼,悟道有什麼用?!」又提出第二個問題。那麼,第一個問題就是,「以幻修幻,這樣修有什麼用?」第二個問題就是,「修到最後,一切斷滅掉了,什麼都沒有了,這樣悟道有什麼用?」所以世尊就告訴普賢菩薩,跟眾生回答這兩個問題。
第一個問題,以幻修幻,就好比兩木相因,灰飛煙滅,以這個幻來破幻,「被破的幻」跟「破的幻」,最後這兩種幻全部都破掉,瓦解了。第二個問題,一切的幻都破了,並不是什麼都沒有!圓覺的體性,圓覺的本心,實相本體是如如不動,是不會被滅掉的!體性不會滅。世尊很明確的回答普賢菩薩這兩個問題,也回答末世眾生的疑問。
以幻修幻,亦復如是。諸幻雖盡,不入斷滅。
一切的幻都滅盡了,不入斷滅,這個地方要很注意!很多人看《圓覺經》這一句會有誤解,所以我在這裡特別提出來強調,把它提出來跟大家來分享。
一切都滅盡了,如果說我們修這個圓覺,那麼幻統統破盡,那最後圓覺的體性是不滅的,所以講,諸幻雖盡,不入斷滅。
有些人看到「不入斷滅」這句話就嚇一跳,就會說:「我們修行,千萬不要入到斷滅!不要修入斷滅,就好像頑空斷滅。」有這麼一說,對不對?大家在道場學佛的過程中,或許常常聽到這一句話:「不要入斷滅!你修行糟了,入頑空了,入斷滅了。」會有這種疑惑。
我現在就拿這句話跟大家分享。你能不能進入頑空斷滅?不可能的。為什麼不可能?因為實相,能不能斷滅?不能。你有辦法把實相斷滅掉嗎?不可能,所以你怕什麼斷滅?怕什麼頑空?對不對。實相是不是頑空?不是。既然實相不是頑空,你怕什麼頑空?你怕什麼入頑空、入斷滅?邏輯不通。
要有智慧來思考,你是不是會入斷滅頑空?不可能。所以不要聽人家跟你這樣講,你就嚇一跳,認為:「啊!我會入頑空,啊!我會入斷滅。」不必這樣,為什麼?這個實相,是不可能讓你斷滅掉。
頑空斷滅是一種思惟,是一種心的一種狀態,認為說:「我們入了斷滅以後,就什麼都沒有了。」實相是斷滅不掉的,你怕什麼斷滅?能讓你斷除、滅掉的,一定是虛幻的假相!實相,你絕對滅不掉!所以不要怕頑空斷滅,這種話很不究竟,不但是害了自己,也害了別人,因為沒有見性的人,他會認為:「頑空是斷滅的狀態,什麼都沒有了,入了什麼都沒有的斷滅相,完了,修行斷滅掉,完了。」
《圓覺經》跟你講的很清楚,「不入斷滅」這句話意思就是,不會斷滅掉!不是你修一修就會入斷滅,你也不可能入到斷滅去。什麼幻境都被你破盡以後,實相會不會斷滅掉?不會。既然不會斷滅,你怕什麼斷滅?所以講到這裡,就可以解開你的疑惑了。
所以為什麼要聽經聞法?就是大家要來分享。我今天有緣跟大家一起來分享佛法,我把知道的提供給各位分享,各位也可以一起來分享,這樣的話,就得到大利益,過去假如不知道,現在知道了,就會得到大利益。所以這裡講,不入斷滅,不是斷滅的,所以不要害怕。
善男子。知幻即離,不作方便,離幻即覺,亦無漸次。
知幻即離,知道這個是幻,你就要怎麼樣?要離掉。不作方便,就是禪門不跟你囉嗦,不跟你講你是什麼羅漢、幾地菩薩、你是什麼大菩薩,它不跟你囉唆!你沒有開悟,就是什麼?眾生!你無明未破,就是什麼?眾生!禪門就是乾淨俐落,沒有囉嗦。
這裡講這個話,就跟禪門是一樣的,世尊直接了當就跟大家講,善男子,知幻即離,不作方便,你知道是幻就離掉,更沒有許多的囉囉嗦嗦,你知道幻,就離!你有辦法離幻就成功了。離幻即覺,你離開這個幻就覺悟了,離開一切的幻境以後,幻破盡,你就覺悟了,就會證道,像世尊在菩提樹下,目睹明星而見性證道。亦無漸次,沒有很囉嗦的要怎麼樣做、怎麼樣做,漸次就是一步一步。你離幻就是覺,也沒有一步一步要怎麼做,這裡就講的乾淨俐落,離幻就覺,很乾淨。
一切菩薩及末世眾生,依此修行,如是乃能永離諸幻。
一切的菩薩和末世的眾生,能夠依照圓覺這個方法來修行,就非常的快!如是乃能永離諸幻,這個幻一旦離掉以後,就永離了。
很多人修行會說:「修行不進則退。」有這種說法。各位都知道,很多修行的人都有這樣的一句話:「修行像逆水行舟,不進則退。」這樣就表示,你不進步就會退下來,那這樣有沒有究竟?沒有究竟!如果你修行沒有究竟的話,不會成功,因為你弄錯了。不進則退,哪一天你又退下來的時候,那就糟了,不進,則退,對不對。
我們實證圓覺的體性,修這部《圓覺經》的方法,或者是我們用參禪的方法,參破以後,幻境會不會再生起來?不會!那是因為你參的方法不對,或者是你修圓覺這一部經的方法不對,所以才會修一修又退回來,好像修行有進步,那麼進步以後,如果你不修又退回來。這都是弄不清楚,方法弄錯、修錯的人才會這樣。
打一個比喻。我們要弄破一顆氣球,氣球弄破以後,是不是一破永破?沒錯吧,這個氣球,我們吹一個氣球,那麼這個氣球,如果我們把它弄破了,是不是一破永破,一斷就永斷?你可以說這個氣球破了以後,它會再長回來,或是說,我如果沒有繼續破它的話,這個氣球會長回來,會再退回來,這個氣球會再膨脹起來,有這種事嗎?沒有,那都是你這個氣球沒有弄破!才會這樣講。那麼,你也不知道這個氣球破了以後,一破就永破!因為你沒有這個經驗,你認為:「這個氣球,我要一直弄它、弄它、弄它,如果我不繼續弄,氣球破了以後又會長出來。」那個是根本沒有弄破過氣球的人才會說的話。8。。
所以這部《圓覺經》,世尊跟我們說得很清楚!如果我們認為:「修行,不進則退。」那這樣的修法,你要修到什麼時候?
再打一個比喻。譬如說,我們人長高,需要食物,吃東西。那麼從出生一歲,開始慢慢長高、長高、長高,那麼你可以說:「我哪一天不吃飯,我就會變矮下來。我不吃飯,不長高,我的個子馬上就會矮下來,一直矮下來。」會有這樣嗎?那不是笑話嗎,對不對?你不吃飯,只會死掉而已,你不會怎麼樣?不會從這個一歲長高以後,又縮回去,不吃飯,縮回去了,這個個子縮回去,會這樣嗎?那不是笑話嗎?你不吃飯,只會死掉,不吃東西,沒有營養只會死掉,你不可能說這個身體又縮回去,不可能。
我們修圓覺也是一樣,我們入這個禪門參禪悟道也是一樣,開悟就是一悟永悟!你開悟就是開悟了,沒有說:「開悟以後,不再修,慢慢又迷掉了。」如果這樣講的話,那佛也會輪迴,佛證道以後,如果不再修,「糟了!又變眾生了!」不進則退,開悟以後沒有繼續前進,又退回來,退到什麼?退到眾生位來了,那佛也會變眾生,豈不是笑話嗎,對不對,邏輯不通。
所以我們要了知這個圓覺,永離諸幻,一離就是永離!不然就是沒有離!你沒有離幻,你四相沒有破,我相,人相,眾生相,壽者相,你沒破就是沒破!一破就永破!就像氣球,氣球一刺破,一破就永破!沒有說:「破了,它再長回來,再破又長,長了再破。」有這樣嗎?不可能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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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圓覺經。2012/05 電視演說 第 6,7,8 集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