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淨慧菩薩_問答
於是清淨慧菩薩,在大眾中,即從座起
清淨慧菩薩,在大眾中,即從座起,這個「清淨慧菩薩」是誰?就是各位啊!雖然經典指的是當時的清淨慧菩薩。
為什麼要用這個清淨慧菩薩來接引、來發問?
這個經典有它的本意,造經的時候、集結經典的時候,有意無意都是在引導眾生入清淨慧,所以這裡講「清淨慧」。那麼發問的那一位菩薩,他的名字可能不叫清淨慧,他是怎麼樣?用「清淨慧」這種名稱來發問,所以我們一定要了知,經典是要提醒我們本有清淨慧的功能,大家都一樣,如果你能夠達到清淨,智慧就會產生!這個智慧並不是從哪裡產生,而是眾生本有,本有的智慧就會顯現。
那麼,這裡講的「清淨」是什麼?什麼才是「清淨」?不是我們的腦筋這個心,什麼都不想,這樣叫清淨。什麼都不想,只是個狀態,並不表示你的阿賴耶識都瓦解掉了。
修行,或者是學佛這條路,有些人會有一種誤判,以為:「什麼都不想就對了,我也不想這個,也不想那個,我什麼都不想。」那麼你什麼都不想,也是墮入什麼?「不想」的狀態!這個還是迷糊的狀態。什麼都不想,會不會開智慧?不會啊!如果什麼都不想會開智慧的話,牆壁早就開智慧了,對不對,牆壁什麼都不想,那我們學牆壁、做牆壁就好,對不對?所以不是什麼都不想可以開智慧,不是啊!
我在這裡跟大家互相鼓勵分享,你不可以什麼都不想!世尊他也有他的思想,也會想,對不對?如果什麼都不想是佛,什麼都想是眾生的話,那就糟了,世尊證道以後,他還會有想啊,弟子問他佛法,他有想啊!沒有動念頭,怎麼說佛法,對不對,還是有想。如果說,有想就會墮落,無想、什麼都不想是佛,有想是眾生,那不慘了,一下子無想成佛,一下子有想又變眾生,對不對?所以,這個想、不想沒有關係,我們還用這個「想」的功能去突破!以思惟心,用這個想的功能、思惟的功能,參禪去!
我經常鼓勵大家,我們要反過來用想的功能、用想的力量去突破幻境!用思惟力,聞、思、修!當然,你要用六根的哪一根都可以,用眼根來修也可以,用耳根來修也可以,用鼻根、用舌根、用身根、用意根,用六根的哪一根來修、來突破,都可以!用耳根聞思修也可以,用眼根也可以,看你要用那一根,一旦突破的時候,就是開大智慧!
一旦開啟大智慧的時候,那就清淨了,你不清淨都不行,不是要不要清淨的問題。當你開了大智慧以後,你想也清淨,你不想也清淨,變成這樣!很奇怪,你還沒有開大智慧的時候,你想要清淨都不可能,整個心亂想紛紛,要讓它停止都不行;如果開了大智慧以後,你要它污染也污染不得。所以,只論見性!只問你,有沒有開智慧?不管你有沒有想,就是這個意思,你想也好、你不想也好,人家都不管你,只看有沒有開智慧。
這個智慧一旦開啟以後,想也是清淨,不想也是清淨,你不想清淨都不行喔!很奇怪,就是這樣的狀態,不是你要不要想的問題。所以講「修」是笑話,為什麼?你要修是有作為,你要故意怎麼樣、故意怎麼樣,你要把它修成功,故意怎麼、怎麼做,這些都是有作思惟,有作為的,是故意的啦,這種故意就是幻,也是故意的起幻。那麼一旦見性以後,或者是開大智慧以後,回過頭來一看:原來如此!想也是清淨,不想也是清淨,我們要把它弄亂、或者是要把它弄污染都沒有辦法,很奇怪,就是這樣。
頂禮佛足,右繞三帀,長跪叉手而白佛言,大悲世尊!為我等輩,廣說如是不思議事。
這個時候,清淨慧菩薩就代表大眾來發問,長跪叉手向世尊表白,請求代表大眾來發言。他說:我們大慈悲的世尊!為我們這一輩還沒有開悟的人,為我們廣說如是不思議的這種佛法,就是
離「幻」!
破「幻」!那麼,不是用思議的心去離,而是大智慧!一產生大智慧顯現以後,它自己除去,破除幻境,這種不思議的法門。
不是像我們現在人故意要怎麼做、怎麼做,那是你故意做的,並不是它本身如此。有故意,就是有怎麼樣?有生、滅!所以我們說,修行是一種暫說方便,你對根器好的人說修行的話,他會把你笑掉大牙,對不對?那麼跟根器不好的人,你就可以跟他講修行要怎麼做、怎麼做。真正懂佛法的人,你跟他說:「要修!」他就笑了,笑話!那麼不懂佛法的人,就要怎麼樣?就要修了。世尊有沒有跟維摩詰居士講:「你要修什麼、什麼。」有沒有?那不是很笑話,世尊知道維摩詰大居士是開悟的一個聖者,對不對,他叫文殊師利菩薩領隊,去怎麼樣?去請教維摩詰居士,那麼維摩詰是個大居士,你要跟他講修,那不是笑話嗎?
為我等輩,廣說如是不思議事,本所不見,本所不聞。
世尊為我們沒有開悟的眾生,來宣說這種不可思議的佛法,我們過去生都聽不到這種不可思議的佛法,在過去的累劫都見不到這種不可思議的佛法,世尊講出這種不可思議的佛法,本所不見,本所不聞,是我們眾生過去所聽不到的,所沒有辦法知道的,不可見、不可聞的這種不可思議佛法。
我等今者,蒙佛善誘,身心泰然,得大饒益。
我這一輩的眾生,今天蒙佛的善誘開導,身心泰然,知道我們的身是幻的!這個心也是幻的!已經知道能夠開悟的這條路,有明心見性開悟的這一條路,這種不思議,能夠開啟大智慧證到圓覺的本心這條路,今天我們可以無疑的知道了!身心泰然,我們的身跟心是幻的,都了知了,得大饒益,知道這個佛法的不思議的大利益。
願為諸來一切法眾,重宣法王圓滿覺性
,一切眾生及諸菩薩如來世尊,所證所得,云何差別。
重宣法王,什麼是「法王」?世尊是法王。所以,世尊的孩子是什麼?法王子。我們跟隨世尊,是法王的孩子,那麼世尊是法王,他是真正的法王,為什麼?因為證到實相本心了,稱為法王。那麼,眾生為什麼不能稱為法王?因為沒有證道,還沒有見性。那麼聽到佛說法,在他的座下聽法的眾生,都怎麼樣?都稱為法王的孩子,所以稱為法王子。所以講,法王圓滿覺性,就是證悟到圓覺的體性,很圓滿,證悟到實相本心本體,要重宣世尊法王所證的這個實相本體。
一切眾生及諸菩薩如來世尊,所證所得,云何差別。
一切的眾生,跟菩薩、跟如來世尊他們的所證所得,有什麼樣的差別,這是站在哪裡立論呢?站在「報化身」立論。如果是站在「法身佛」來立論,就沒有差別性了!不能說:「世尊是法王,眾生不是法王。」不可以這樣講,為什麼?實相本體是一體的。那麼,我們之所以能夠稱世尊為法王,我們在他的座下可以叫做法王子,這樣講的話,是以「報身」來立論,才可以這樣講,所以這裡是以報身來立論。
我們要知道,經典有時候是站在哪裡立論?站在法身立論;那麼有時候,站在哪裡立論?站在報化立論。如果站在「報化」這個地方來立論的話,就有生滅法,就有佛法可以說,就有種種的差別相。如果站在「法身實相」立論的話,就不可說,也不可能有種種的差別相,都建立不起來,沒辦法建立。
那麼,這裡是站在什麼地方立論?站在「報化」立論,所以有所證、有所得。我們不是說過,如來的法身實相是無所證!無所得!所以這裡有所證、有所得,就是以「報化身」來立論,所以講,所證、所得,云何差別,有什麼樣的差別性呢?
令末世眾生聞此聖教,隨順開悟,漸次能入。
以這個眾生的「報化身」來講的話,要見性,因為根器有好的、有比較差的,那麼根器好的就能夠直接證悟,很快能夠悟入圓覺的體性,不必經過要怎麼修、怎麼修,怎麼做、怎麼做;如果根器比較不好,就要有種種的作法,要先怎麼樣,然後怎麼樣,再怎麼樣,就好比說,我們剛才有講過,就是一條繩子打了五個結,那麼要解開這五個結,就要怎麼做、怎麼做,一結一結的打開,要這樣的作法。所以,聞此聖教,隨順開悟,就隨眾生他能夠領悟的功能,看他有多少力量,能夠領悟多深,隨順。
那麼眾生能不能開悟,都看他自己!佛不過是教導我們一條正確的路而已,釋迦牟尼也沒有辦法替我們開悟,對不對?假如釋迦牟尼能夠替我們開悟,哪有今天我們還在這裡研究佛法,對不對,早就開悟了嘛,世尊早就替我們開悟了,對不對?所以不能啊!世尊他自己開悟,所以我們求什麼?我們也要自己開悟!求人,不如怎麼樣?求己啊,自己才是能夠做主的,我們要求自已開悟,不是要求誰。這裡所謂的「求」,是求什麼?求世尊他指出眾生的明路,因為眾生都是迷糊的,方向搞不清楚,大部分都是亂修一通,所以百劫都很難見性,方向弄錯了。
所以,隨順開悟,就是世尊講到這裡,那麼隨眾生的根器,漸進也好、頓悟也好,都是怎麼樣?依眾生的根器,眾生根器好的,很快就開悟了;根器不好的,也能夠漸進來開悟,所以講漸次能入,能悟入,入了什麼?入了這個圓覺海,實相本體裡面。
作是語已,五體投地,如是三請,終而復始。
做這樣的說明、請求,終而復始,五體投地,這樣三次的請求。
爾時,世尊告清淨慧菩薩言:善哉!善哉!善男子。汝等乃能為末世眾生,請問如來漸次差別。汝今諦聽,當為汝說。
爾時,世尊告清淨慧菩薩言,就是應機,應當時眾生的需求,就告訴清淨慧菩薩,也等於告訴一切眾生,不是光告訴清淨慧而已,也告訴所有的一切眾生。善哉!善哉!善男子,汝等乃能為末世眾生,請問如來,請問如來什麼?漸次差別的問題。你問說,要怎麼樣漸次?有什麼的差別?那麼要怎麼樣來悟?請問這樣的問題。汝今諦聽,當為汝說,你們要聽好,我會原原本本的跟你們說,你們要聽清楚,不要聽錯。
時,清淨慧菩薩奉教歡喜,及諸大眾默然而聽。
聽到世尊要開演,就非常的高興,跟諸菩薩及大眾,安靜的聽佛說法。
善男子。圓覺自性,非性性有,循諸性起,無取無證。於實相中,實無菩薩及諸眾生。何以故?菩薩眾生皆是幻化!幻化滅故,無取證者。譬如眼根,不自見眼。性自平等,無平等者。眾生迷倒,未能除滅一切幻化,於滅未滅,妄功用中,便顯差別!若得如來寂滅隨順,實無寂滅及寂滅者。
善男子!圓覺自性,非性性有,循諸性起,無取無證
世尊就講,圓覺的自性,這個實相的體性,非性性有,並不是有生、有滅的這種循性,因為圓覺的體性是怎麼樣?不生不滅!並不是有什麼依循,因為它本身沒有「幻」,所以不能講有什麼性引起的,也不可以講什麼?有生滅相。
我們現在所看的這個環境,山河大地、石頭瓦塊,人、非人,整個太陽系、銀河系,無數無邊的太陽系等等,這個都叫人間法界,我們人可以看得到的、聽得到的、感覺得到的,全部都是什麼?人間法界。那麼地獄法界,我們人可不可以見到?不可見到啊!一般人都見不到地獄法界,也見不到天堂法界。
有些人講說:「天堂是在我的心裡面,我心裡面很高興、很愉快,我很快樂,我沒有任何煩惱,就是天堂了!」這當然也對。如果有人說:「我有苦惱,我起大煩惱了,我很痛苦了,我就好比入了地獄。」這個話也是不假,為什麼?是人間的地獄啊,不是真正入了那個法界地獄。那個法界地獄的話,比人間的地獄要痛苦幾千萬倍,不得了啊!我們人間的痛苦還是有限度的,所以我們人間稱為什麼?還是稱為善的一個界,所以叫做善道,人間是善道;如果是惡道,真正下了地獄,那痛苦不堪啊,沒有辦法形容。
世尊這裡講,圓覺的自性不是有生滅相,所以怎麼樣?在「生滅相」裡面來立論,才說:「有證,某某人證,某某人沒有證。」,「什麼人是眾生,什麼人是佛。」,「世尊他是佛,我們是眾生。」這個是在「幻」的基礎上來立論!並不是實在圓覺的體性有什麼「佛」、「眾生」,什麼差別相、什麼生滅相,都沒有!所以這裡講,以圓覺的自性來講的話,非性性有,它沒有任何的生滅相。
圓覺自性,非性性有,循諸性起,無取無證
由圓覺的體性來立論的話,實相本體沒有取證,沒有取、沒有證的問題。
為什麼這樣講?
因為如果有證、有取,這個還是有「我相」!誰在證?我在證;誰在想?我在想;誰在說法?我在說法,對不對,都有這種「我」的作用!那麼這個就是我相,這種執著性如果沒有破除的話,永遠不能破「五蘊」,這個執著性還在的話,「五蘊」破不了啊!
那麼回過頭來講,「我相」這個執著性,好不好破?
不好破啊!
我們要破它,為什麼說不好破、難破、破不了?為什麼?
我講過,很奇怪,一旦開啟大智慧以後,它就瓦解掉,它本身瓦解!不是你能破它,而是它本身瓦解掉。
現在打一個比喻。譬如說,現在的溫度是攝氏零下四十度,如果我們現在的溫度是零下四十度C的話,水是不是結冰?是結冰,沒錯吧,水就結冰了。在零下四十度C的狀態下,我們有沒有辦法把冰融解掉,有沒有辦法?當然有人會說,我們把它生火,把溫度升起來,溫度升起來就有,當然沒錯。假設溫度沒有升起來,如果是零下四十度C,那麼我請問大家,這個水結冰,破得了嗎?破不了啊,對不對,你怎麼破都破不了,為什麼?因為零下四十度C,這個水一定是結冰了,沒有辦法融化,對不對。假設溫度升高了,如果超過了零度以上,十度,二十度,三十度,甚至於四十度,我請問大家,在四十度C的狀態下,水能不能結冰?它就不能結冰,一切的冰都瓦解掉,所以叫做冰消瓦解。
那麼我們修行這一條路,也是一樣!很奇怪,大智慧一打開,一切的執著性瓦解掉!不是我們要不要瓦解,也不是故意要怎麼做,它本身就怎麼樣?瓦解掉!很奇怪。所以,非性、性有、循諸性起,無取無證,就是什麼?這個圓覺的體性,它不是生滅法,所以講無取無證。
圓覺自性,非性性有,循諸性起,無取無證。於實相中,實無菩薩及諸眾生。
這個是站在哪裡立論?站在「實相本體」來立論。所以,我們經常講,實相有沒有佛?沒有佛。
那麼有佛的地方,是什麼?幻相。
有人說:「要到東方琉璃光世界,要到西方極樂世界,要到哪一方的世界去。」那麼,有界就有生滅!有相,就有破,所以《金剛經》講*,凡所有相,皆是虛妄,要破除一切相!
( *請見 金剛經:如理實見分第 5 )
《金剛經》講的是什麼?了義佛法,所以《金剛經》是了義經。有些經典,佛是方便說的!所以叫做不了義經。所以,佛要入滅也是交代過,世尊也是有強烈的交代,交代什麼?要四不依!要依法,不依人;依義,不依語;依了義,不依不了義;依智,不依識。那麼,為什麼要依智慧?為什麼要這樣做?因為智慧生起、智慧顯現,才能夠看出了義!智慧不開的話,都是看了幻境!所以這裡講是了義的佛法,這部《圓覺經》也是了義經。那麼,不了義的經是對中下根人暫時來立論,黃葉為金,止小兒啼!就好比樹葉,黃色的樹葉認為是金子,黃葉為金,騙騙小孩說:「這是金子!」事實上,黃色的樹葉是不是金子?不是啊!那麼了義經也是一樣,對什麼人講?對根器好的人講,對上根人講了義經;對下根人,講什麼?不了義經。
那麼不管了義經也好、不了義經也好,以一個上根人來講,他全部都變成了義經,這個叫什麼?轉經。譬如說,你去跟人家說佛法,不管這一部經典是了義經也好、不了義經也好,到你的手裡,全部都變成了義經了,沒有一部經不了義。那麼,如果你是沒有打開智慧的人,你去跟人家說佛法的話,了義經也讓你說成不了義,不管了不了義,你都變成什麼?說成不了義經了。所以我們才認為,這個智慧非常的重要!一旦開啟智慧,一切的經典,不管了義經也好、不了義經也好,在你的手裡全部變成了義,轉經,全部都轉成了義。
所以,於實相中,實無菩薩及諸眾生,在實相裡面,沒有眾生、也沒有佛,它是體性,我們一再強調:體性!這一部圓覺的體性是了義經。
何以故?
什麼緣故呢?
菩薩眾生皆是幻化!幻化滅故,無取證者。譬如眼根,不自見眼。性自平等,無平等者。
菩薩也好、眾生也好,都是在幻化的世界來立論。我們在人間才說有眾生,因為有人間的「報化」,所以才說:「菩薩來渡眾生,有佛、有四生六道什麼、什麼。」對不對,這個是在什麼地方立論?在幻化的世界立論。
實相就不能這樣講,實相不可說!你都沒有辦法比喻!因為幻化的世界消滅了,五蘊、四相也瓦解了,我們還能站在哪裡立論?!所以,我們現在站在「報化身」立論,才說要修行、參禪,有悟道什麼、什麼啦;一旦開啟大智慧,真正瓦解這個幻境以後,能不能講誰開悟?其實不能!你說你開悟的話,人家會笑掉大牙,笑死你了,對不對,你還開什麼悟!那不是笑話嗎?你這個「我相」根本沒破,還說你開悟?笑死人了,對不對,所以不能這樣講。
那麼在這個地方說:「開悟!」,是站在哪裡?是站在「報化身」來立論!幻化,以幻化身來立論,才說有開悟、有不開悟,然後才要滅掉幻化的這種假相。所以在幻化的這裡,有取、有證;在沒有幻化的實相本心,圓覺體性是不可以這樣講的,所以講無取、無證。所以,幻化滅故,無取無證,一旦開悟以後,絕對不可能跟人家講說:「我開悟了!你們是眾生!」那是笑話啦。
菩薩眾生皆是幻化,幻化滅故,無取證者。譬如眼根,不自見眼。性自平等,無平等者。
譬如,這個眼根,我們能看的這個功能叫做「眼根」,不是「眼睛」,大家不要認為:「眼根是眼睛。」這是錯誤的。很多人認為:「我們的眼根在眼睛裡面。」那是錯誤的!如果我們的眼根在眼睛裡面,當我們死掉以後,眼睛都不見了,對不對,火化或者埋掉,沒有眼睛了,那沒有眼睛就變成沒有眼根了嘛,對不對?所以不能成立。所以,眼根不是在眼睛裡面,這個大家要明瞭,眼根不是在眼睛裡面,眼睛是眼睛,眼根是眼根,不要弄錯。沒有眼睛的生物,它還是有什麼?還是有「根」,不管你有沒有眼睛,對不對,都還是有眼根。所以眼睛不是眼根,這一點我在這裡特別提出來,跟大家分享。
譬如眼根,不自見眼。譬如說,我們的眼根他不會看見什麼?看見我們自己的眼睛。我們的眼睛是往外看,對不對?很少往內看,當然你也可以往內看。
不管是往內看也好、往外看也好,你看到的內容是不同。有些人說:「我的眼睛是往外看,我不能往內看。」當然也對,各人體質不同。那麼,不管你這個眼根是往內看也好、往外看也好,都不是看到眼睛!所以這裡,譬如眼根,不自見眼,世尊就比喻這個眼根,他自己不會見到眼睛。那麼我們的眼睛也是一樣,我們的眼睛也看不到我們的眼睛,除非怎麼樣?反射,對不對,你拿一片鏡子放在前面,然後需要光線來反射!我們的眼睛,透過這個鏡子,經過光線的反射,我們就看到這個眼睛的鏡像。不過那個鏡像也是假的,不是真正的眼睛,對不對?我們的眼睛不會看到真正的眼睛,因為眼睛往外看,如果是拿鏡子來照的話,看到了眼睛,那個也是假的眼睛,是由光線反射的影像,不是真的眼睛,對不對?你真的眼睛長在你的頭裡面,頭前面長的,你的面孔長的眼睛,他自己見不到自己,對不對?所以不自見眼。
譬如眼根,不自見眼。性自平等,無平等者。
這個比喻也是一樣。我們一切的佛性是平等,進入這個「平等」的階位的話,也就是進入「佛」的果位,證到明心見性了,已經證了這個實相圓覺的本心,那麼再也沒有什麼幻相了,所以不能講「有證!有得!」,「有菩薩,有眾生,有佛。」這個都不能成立!不可以這樣講,所以性自平等,無平等者。
眾生迷倒,未能除滅一切幻化,於滅未滅,妄功用中,便顯差別。若得如來寂滅隨順,實無寂滅及寂滅者。
如果我們眾生迷倒,迷倒什麼?四相、五蘊,著相!一切相都迷。為什麼會這樣?沒辦法,因為智慧不開,大智慧沒有打開,所以見什麼就迷什麼,聽到什麼就迷什麼,看到什麼就迷什麼,當然也沒辦法,因為智慧沒有打開,就會著迷,這是沒辦法,無可厚非。如果我們哪一天打開大智慧了,那麼就不迷了,這個相跟一切的境界,都會被怎麼樣?破除!它的執著性就瓦解掉。
那麼,實相會不會生滅?不會啊!所以,於滅未滅,是講什麼?講幻境!這個幻境還沒有滅,應當要滅除幻境的執著性。那麼,在五蘊這個幻境,假設五蘊這個幻,應該要滅而沒有滅,就怎麼樣?於滅未滅,妄功用中,在妄功用!什麼叫做妄功用?就是弄錯了,認為要這樣、認為要那樣。
在幻境裡面,有的人認為:「這樣是對!那樣是錯!」那麼你怎麼認,都是什麼?都是錯,因為是幻!。。。
[圓覺經。2012/05 電視演說 第 30 集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