講到這個明心見性,就有不同的明心見性了。
各位可能會想說:「直了居士,明心見性就是明心見性,怎麼會有不同的明心見性呢?」
我說,有的,此性非彼性,此心非彼心。怎麼講呢?因為看你明心見性,你是明什麼心、見什麼性。假如你只明瞭人間的心、見人間的性,那這樣不是究竟的明心見性。
我現在打一個比喻。譬如說,人間有人,那麼人就有人性,就有人的心嘛,對不對。那麼人間有物,那麼物就有物性,物的性。那麼人間就有人間的這種虛空,對不對,就有人間的虛空這種性,人間的空性。那麼,假設你只悟到人間虛空的這種空性,你只悟到人的這種人性,你只悟到人的人心,你只悟到人間這種物的物性,這樣有沒有究竟?絕對不是究竟,你只悟到什麼?人間的心和人間的性!你這個明心見性,只見到人間的心、見到人的性,不是真正的明心見性。
那麼,假如我們一個人呢,明瞭人性也明瞭人心,那不執著了,這樣是不是真的見性?不是啊!你只有見到人間的這種人心,見到人性,見到人間的空性,見到人間的物性,這樣而已,那麼你只知道這種人間的性,絕對不是真正明心見性。譬如說,猴子、大象、牛、羊、貓、兔子、狗,這些動物,他們有沒有看到人間的虛空?也有呀!他們也見到人間的空性,對不對?假如這樣見性的話,那這些動物全部都見!通通見性!你相信不相信?那麼狗,他也知道狗的性,狗跟狗他們也可以怎麼樣?明瞭呀,狗也知道狗的性。猴子他也知道猴子的性,叫做猴性,對不對,大象他也知道大象象群的性,通通都是性,那這樣有沒有真的明心見性?沒有啊!
那麼講經,大家都會講。那麼,講經講的很好,有沒有見性?不見得,對不對,瞎子他也很會講風景,但是瞎子畢竟眼睛瞎掉,他看不到風景。瞎子他聽到什麼?明眼人跟他講風景,他也背起來呀!那麼,這個瞎子很會講風景,他還是瞎掉,還是看不見,對不對?
不是光會講經,就可以免生死,就明心見性了,看你明什麼心?見什麼性?你明白什麼心!見什麼性!假如說,我們一個人,只見到人的心,見到人的性,很明瞭人心,這個人的心是怎麼樣惡、怎麼樣善,種種的心念,他都知道,這個是明白什麼?人間法界,這樣而已。那麼出了人間法界以外,假如一無所知,那麼你明白,只是明白人間的這種明心,見人間的這種性而已,並不是真正實相不生滅的體性,那差很遠啊!
假設我們一個人,經講的很好,非常棒,那麼假如說,問他人間法界以外的事,他都一無所知,這樣是不是真的見性?不是。如果離開人間以後,假設啦,問他:「死掉以後是什麼狀態?」假設不清楚,那麼只明瞭人間,死掉就不清楚了,死掉以後什麼狀態、會怎麼樣通通不清楚,這樣的話,有沒有脫離人間?沒有呀,只明瞭人間的心、見人間的性而已!所以,這個叫做什麼?假的明心見性。那麼,假如你知道人間以外,譬如說,三界六道的,你全部了知,欲界、色界、無色界的眾生,怎麼樣輪迴,怎麼生、怎麼滅,你全部了知,沒有不清楚,那麼你這樣就可以做什麼?三界六道的導師!假如不是這樣的話,你只是明瞭人間的心、明瞭人性而已,你只能夠做什麼?人間的導師而已。
假如說,出離人間以後完全一無所知,你也不知道地獄的眾生,他們是怎麼樣過,他們是怎麼樣生、怎麼樣滅,地獄的情形,你一無所知;餓鬼道的情形,你也一無所知;死掉以後怎麼樣,你也不知道;天人法界,你也不知道;欲界、色界、無色界,你全都不知道;出了三界,你更不知道;菩薩法界,你更是一無所知;羅漢法界,你也不曉得;何況是佛法界,你更是不明瞭;這樣有明心見性嗎?根本沒有!假的啦。就好比一隻猴子,他穿了人的衣服,他也穿了人的褲子,他又戴上人的帽子,那麼看起來,這隻猴子很像人,對不對?很像人了嘛,猴子啊,他穿上人的衣服、人的褲子,戴人的帽子,這樣看起來很像人,對不對?但是,畢竟不是人!猴子他還是猴子啊。猴子很像人,他穿人的衣服嘛,但是畢竟不是人,他畢竟是猴子,對不對。所以,人會講經說法,有沒有用?其實沒有用,他沒有悟到十法界,沒有見;他也不能出離十法界;那這樣還是在大輪迴裡面,還是迷糊的眾生,對不對?所以不是講經說法就有用,你要徹底頓悟!
「禪」的本懷,是完全透徹十法界,又能夠出離十法界。真正明心見性,不是光了解到人間法界的人的心、見人的性、見物的性、見虛空的空性,這是人間法界啊!對不對?假如說,只瞭解到人間法界,那麼見人間的心、明瞭人性,這樣是不是真的明心見性?也是明心見性啦,不過見的是什麼?人的心!見人的性!見人間法界的空性!人的道理,懂啦,這樣而已!那麼出離人間以後完全一無所知,這樣行不行?還是不行!假的啦,不是真的明心見性。
我現在來舉例證明,光是了解人間法界是不行的。
我們看這個《六祖壇經》,六祖壇經裡面有記載一段,是怎麼說呢?他說,五祖傳衣缽給六祖,那麼三更入室,五祖叫六祖,你三更半夜來方丈我的這個臥室,你來。那麼,去那裡幹什麼?壇經是這麼講的,傳法!對不對?五祖把法門傳給六祖,把衣缽交代給他,是不是這樣?有這一段記載,對不對?
那麼,無知的眾生就會以為這樣:「啊!六祖接受五祖講金剛經。」
五祖把金剛經傳給六祖嗎?六祖不懂嗎?不是啊!他在那裡幹什麼?三更半夜在那裡幹什麼?講金剛經嗎?絕對不是!
五祖是瞞著這個世人,因為世人很會學,很容易學啊,瞎子很容易學講風景,那麼就會欺瞞世人。所以古人有一句話,法不傳六耳,有沒有?法呢,不傳給六耳。什麼叫「六耳」?一個人只有兩個耳朵,對不對?兩個人有四個耳朵,那麼三個人就有六個耳朵。那麼,為什麼法不傳六耳?假如說,有三個人在場,那麼就有六個耳朵嘛,所以三個人在場,就不傳了。為什麼不傳?佛經佛典,釋迦牟尼不是叫我們眾生要趕快聽嗎?怎麼不傳呢?怎麼那麼祕密,對不對,好像心很壞!為什麼不傳?巴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,為什麼不傳?為什麼不傳法?就是怕瞎子亂講風景了。
那麼三更半夜,五祖跟六祖傳法得衣缽,他在幹什麼呢?五祖就在考驗六祖,你十法界的事情是不是全部都明瞭?假如你只懂一個《金剛經》,那麼你只懂人間的人性,見人間的虛空,明瞭人的心、見人的性,看到物,見物的性,這樣是不是真的明心見性?不是!所以五祖要問六祖,除了人間法界以外,你知不知道地獄法界?你知不知道餓鬼法界?你知不知道天人法界?你知不知道菩薩法界?羅漢法界?佛法界?十法界,你通通明瞭了沒有?親自考驗六祖。六祖一一跟他印證,完全明瞭!五祖就把衣缽傳給他,說:「你這種人,真正明心見性!」不然的話,你想想看,五祖跟六祖講《金剛經》嗎?講到應無所住而生其心,然後這個六祖就跟他講,哦,何期自性本自清淨,何期自性本不生滅,何期自性本自具足,何期自性本無動搖,何期自性能生萬法,講這些話嗎?這些話,眾生老早知道,大藏經都有呀!對不對?假如說,我們把大藏經背熟了,金剛經背熟了,圓覺經背熟了,楞嚴經背熟了,什麼經都背熟了,你到處跟人家講經,這樣就明心見性嗎?十法界一無所知啊!明什麼心?見什麼性?對不對!
會講經,明瞭人間法界,你只見人的心,明瞭人的性,明瞭人間的空,見到人間的空性,這樣而已!出了人間,一無所知啊!這樣真正見性了嗎?沒有啊!所以我們要了知,六祖跟五祖在對答什麼,對不對?
還有一個例子,《證道歌》這個永嘉禪師見到六祖,那麼對答了幾句,這樣就明心見性了嗎?沒有呀!六祖必須要把他留下來一個晚上,你看看,六祖又把永嘉留下一個晚上,在幹什麼?六祖問永嘉,你十法界的事,是不是真正清楚?有沒有明心見性?十法界的一切,你了不了解?見不見?假如你永嘉沒有見十法界,你只見人的心,明瞭人的性,只知道人間的虛空這種空性,哪裡有明心見性!對不對?所以,稱為「一宿覺」,永嘉稱為一宿覺。
那麼,假設我們一個晚上住在六祖那個地方,我們也一宿覺,你住了一個晚上就走了,大家都一宿覺,對不對?所以這個永嘉是跟六祖印證啊!六祖問他十法界的事,不是光人間法界知道以後,你就明心見性;我要問你,地獄法界、餓鬼法界、天人法界、菩薩法界、羅漢法界、佛法界,你是不是真正見了?就好比問一個瞎子,不可以只講人家的風景,我看你是不是真正看到風景了,這樣才算數!不然永嘉被六祖留下一個晚上,在做什麼?為什麼稱為「一宿覺」?大家有沒有想到這個問題?不是光會講經就明心見性,大藏經背起來,認為:「哇!不得了,明心見性了!」誰不會啊!你把金剛經背起來,心經背起來,圓覺經背起來,楞嚴經背起來,通通怎麼樣?通通明心見性了,對不對?所以會講經還是凡夫啊,這個性就不是那個性,此性非彼性!此心非彼心!
所以我講這個,大家比較愛聽。假如光講經,講釋迦牟尼的經,大家怎麼樣?打瞌睡了,你講那個經,我也會講呀,誰不會講?大藏經翻開來,現在人都認識字,對不對?大家現在都很有學問,都讀書嘛!古人沒有讀書,不識字,現在人全部都識字,假如說古文,字不懂的還可以查字典,意思都懂,誰不會講經?有什麼稀奇?只是你講經講得比較好,別人講經講的沒有你好,這樣就見性了嗎?沒有啊!所以,我常常講,講經不是了生死啊,是接引門!說法可不可以了生死?不可以啊,真正明心見性才能了生死!猴子穿人的衣服,戴人的帽子,穿人的褲子,畢竟是猴子,絕對不是人!對不對?那麼很像呀,猴子他也很像人,穿人的衣服很像啊,畢竟不是人。
那麼講經說法也是一樣,接引門啊!你真正明心見性的話,你自己了知啦,十法界,你有沒有真正清楚?你不要來問誰,問你自己:「死掉以後是什麼狀態?」假如你一無所知,明什麼心!見什麼性!對不對?釋迦牟尼不會這樣,不會說人間法界以外,他一無所知啊!他也告訴弟子,他在恒河那邊抓一把沙起來,他說,我說的法,只有像我手上這一把沙喔,我還沒有講的法,就像恒河的沙那麼多啊!不可思議啊,對不對。那麼,見性人就可以說無量法了,所以釋迦牟尼沒有講過的經,可不可以講?當然可以講,你想都想不到!假如說,我們只拿人間法界的這種比喻、這種現象,來講給人家聽,有沒有見性?根本沒有見性,誰不會啊,對不對?
所以,講經說法實在是不能了生死,要去頓悟!我經常講,我們要怎麼樣?用這個假心去頓悟實相本心!那個不生滅的體性被你頓悟到了,那就成功了,真的就成功了,那麼十法界的事,你沒有不清楚,就好比一個眼睛看得見的人,他沒有看不見的風景,看這個風景,他也見!看那個風景,他也見!這個風景就不是那個風景。那麼瞎子眼睛看不見,他永遠講人家講的風景,所以凡夫永遠講什麼?世尊的經!他自己沒有經呀,他講不了,對不對?
所以,我們要怎麼樣?
用這個假心趕快去參!參!參!參!參!頓悟到「真心」,那個就是真的!那個真心就真明瞭,那麼就破掉真正的「妄想」。這個真正的妄想被你破掉的話,就是真正的明心見性!不然的話,你只明瞭人的心,見人性,人的性;見人間法界的物,見物的性;見人間法界的虛空,見到這個人間法界的空性;那差的很遠啊!不是真正的過來人,也不是真正的明心見性。
所以大家要努力,趕快怎麼樣?趕快去明心見性。那麼只講這樣「趕快去明心見性!」這幾個字,也不行啊,你要真正去參啊!
那麼假如說,我們講一個「趕快去明心見性!」這七個字,對不對,趕。快。去。明。心。見。性。這七個字也可以成為怎麼樣?咒語喔!你相信不相信?
這是怎麼說呢?
假如說,有一個西班牙人,他不懂中文,對不對,那麼我們叫一個西班牙人來唸這個咒語,唸怎麼樣?「趕。快。去。明。心。見。性。」,「趕。快。去。明。心。見。性。」,那麼這個西班牙人不懂中文,他就把這個「趕。快。去。明。心。見。性。」,「趕。快。去。明。心。見。性。」這個就成為咒語了。那麼他因為不懂,所以一直唸,拚命唸!拚命唸!那他什麼心念都起不來,只起這個「趕。快。去。明。心。見。性。」,「趕。快。去。明。心。見。性。」,那麼他就沒有別的心呀,只有這個心,對不對,比較不會亂想。所以,持咒有沒有功效?好像有點功效,不會亂想,這樣而已。
那麼,假設懂得中文的人,你跟他講一個「趕。快。去。明。心。見。性。」,「趕。快。去。明。心。見。性。」,他懂得意思呀,他一旦懂得意思,他要不要唸?他就不唸了,什麼「趕。快。去。明。心。見。性。」?「趕。快。去。明。心。見。性。」?這算什麼咒語,對不對,他就不唸了,那不唸就沒有功效了嘛;讓你不懂得意思,叫你唸,那麼就有功效;所以,我們持咒也是這樣,讓你不會亂想而已!持咒有沒有效力?有呀,讓你不要亂想啊!
例如,我們叫一個西班牙人來唸,因為他不懂中文,他就拚命唸,「趕。快。去。明。心。見。性。」,「趕。快。去。明。心。見。性。」,把這七個字當咒語,這樣有沒有用?還是有用,他不會亂想!等他不唸,他的亂想又來了,對不對。這樣有沒有究竟?沒有究竟,不是究竟啊!所以,我們要利用這個假心去頓悟實相本心!
那麼這個過程,有些人說:「這樣很辛苦啊!」
當然辛苦,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,沒有不勞而獲的事!你坐在那邊不動,那麼天上就會下金條來給你嗎?不可能的事。你一定要很辛苦的去挖金礦,你把金礦的金沙煉成金,你才是真正得到金條。哪有可能你坐在那邊,希望天上下金條給你,趕快落下金條給你?不要癡心妄想啊,對不對?一定要經過一番努力,才能夠真正明心見性!這是我跟大家做一番的鼓勵。
我們人,知的範圍實在是很少,只知道人間法界而已。
現在修行人,很多人認為:「我們了解到人間法界的這種特性,就是明心見性。」
事實上,明心見性沒有不知道的事情。譬如說,人間法界以外的事,假設通通不了解,這樣不叫做明心見性。
我們人呢,見到人間法界的這種虛空,就有空性,對不對?那麼,人間法界有人,那麼這個人就有人的心、人的性。假如說,我們只懂得人間法界的這種人心、見人的性,這樣叫做明心見性的話,那麼其他法界一無所知,假設這樣的話,不是真正明心見性!假的啦!那麼,假設只了解到人間法界這種,人有人性、物有物性、空有空性,假設這些只了解到一點點,這樣叫做明心見性的話,那麼所有的人都明心見性了,對不對?
世尊,釋迦牟尼會不會只了解到人間法界,除了人間法界,以外一無所知?不知道死掉以後是什麼狀態,釋迦牟尼,世尊會不會這樣?不會呀!除了人間法界以外,譬如說,人死掉以後,他也知道什麼狀態!地獄法界,他也了解!餓鬼法界,他也完全了知!天人法界,他也知道!羅漢法界,他也知道!菩薩法界,他也知道!十法界,他沒有不清楚、沒有不知道的,對不對!假設十法界通通不知道,那麼可以不可以出離十法界?不可能!你見都不能見,怎麼出離?對不對?所以,世尊不會只知道人間法界,那麼人間法界以外的事情,他一無所知,對不對?
所以現在人,知的範圍實在是很少,只知道人間法界而已!
那麼死掉的人,他就離開了人間法界,對不對?假如說,我們人離開了人間法界,那就一無所知的話,這樣叫做明心見性的話,一切死人都明心見性!你相信不相信?死掉的人都離開人間法界了,他到另外一個法界去,說不定在地獄法界,說不定在餓鬼法界,說不定在天界、阿修羅法界,都有可能啊!死掉的人,對不對。假設離開了人間法界就一無所知,只能夠明瞭人間法界的人、事、物,那麼又可以解脫人間法界的人事物,這樣叫做明心見性的話,一切死人通通都明心見性了!那麼,我們等死就好,也不用再修了,我們就等死,對不對,死掉以後就離開人間法界了,那麼就解脫掉了嘛!對不對?
不是這樣啊!我們在人間法界能夠好過,能夠脫離人間法界的這種見、聞、覺、知的束縛,那麼在人間法界沒有煩惱、沒有苦惱,不代表已經解脫掉了。不是說,人間法界,你沒有苦惱,那麼不生妄想,沒有痛苦,你的精神已經解脫掉了,這樣叫做明心見性,那麼離開人間法界,你通通一無所知,如果這樣講的話,一切死人通通明心見性!因為他已經怎麼樣?離開人間了,也就沒有人間法界的痛苦了嘛!但是,他又轉到怎麼樣?另外一界去了!也許在地獄法界,也許在餓鬼法界,也許他升天了,升到天人法界去了。
那麼,假設我們人在人間法界,才能了知人間法界的話,那麼離開了人間法界就一無所知,這樣叫做明心見性,只了解到人間的空性,人間的人的心,明瞭人的性,解脫掉人的心,解脫了人的性,解脫掉人間的空,這樣叫做明心見性的話,那麼一切人也都明心見性,那麼一切的死人他都離開了人間法界,所以我們等死就好了,對不對,幹嘛要修行?
所以,不是光知道人間法界,那麼脫離這個人間法界,沒有人間法界的痛苦,這樣叫做明心見性。假設這樣講,一切的死人通通離開人間法界,也就沒有人間法界的痛苦了,那麼一切死人通通明心見性!那麼,我們大家都等死就好了嘛!對不對?釋迦牟尼不會這樣啊,不會離開人間法界以外的事,他一無所知!不明瞭地獄法界,不明瞭餓鬼法界,不明瞭天界、阿修羅界、一切畜生法界,或者是聲聞法界、羅漢法界、菩薩法界、佛法界,他通通不知道,這樣叫明心見性嗎?不是,這個假的啊!人間法界明瞭,脫離了人間的苦惱,這種明心見性是假明心見性!不是真的!
那麼你有沒有明心見性,你問自己就好!問問你自己看看,脫離人間法界以外的事,你知不知道?假如完全不知道,死掉是什麼狀態也完全不知道,這樣叫做明心見性的話,那一切死人通通明心見性了,對不對?不是這樣啊!這個是假的明心見性。那麼世尊,釋迦牟尼就不會這樣,除了人間法界以外,他通通知道!地獄、餓鬼、畜生、修羅、人,這個菩薩法界,還有聲聞法界、緣覺法界、佛法界,他通通明瞭!那麼通通明瞭以後,才能夠怎麼樣?脫離掉!你都不知道,怎麼脫離?迷迷糊糊啊,對不對?
所以現在人,好像很多人都明心見性,好像大家都明心見性了,對不對?不是啊!只明瞭人間法界,不算明心見性。
全部都明瞭,十法界沒有不清楚、沒有不了解,又能夠脫離十法界,那麼才見到什麼?真正的「妄想」!再破除妄想,「無明」破盡了,才真正怎麼樣?明心見性!證到什麼?實相的體性,不生不滅,不來不去,不增不減。假如不是這樣的話,是假的啦,不是真的明心見性!只是明瞭人性、明瞭人心,只見到人間法界的這種空,明瞭空性,這個不算啊!如果這樣明心見性的話,那麼離開人間法界就一無所知,那麼這樣,一切死人通通明心見性了,對不對?
[大涅槃了義法典。2011/08 電視演說 第 11,12 集]